即使在生气时,芙宁娜的声音依旧抑扬顿挫,带着舞台剧演员般夸张而优雅的腔调。
【我听逆抚说过,死神和斩魄刀之间有着严格的主从制度。始终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。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非得分个高低……但有一点我很清楚:如果被其他灵魂占据身体,原本的灵魂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……那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?】
就像现在,她寄居在斩魄刀里,而原本那道属于斩魄刀的灵魂却不知所踪——不知是被她压制了,还是因为她降临而彻底消散了……
这些,芙宁娜不敢深想,也不愿深想。她观察这个世界许久,太清楚斩魄刀对死神意味着什么。
【我想赢。那一刻,我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。】波音的声音透着清醒和果断。
【我考虑了几个方案,只有这一个最有胜算——虽然有风险,但能赢。而它的关键在于:必须熟练掌控水的形态。】
【而你,芙宁娜,比我更擅长这个。所以,在操控水时,我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你。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,我们各司其职,胜利自然水到渠成。】
沉默片刻,芙宁娜的声音突然拔高,带着一丝怒意:
【你就不怕我趁机夺走控制权,从此霸占你的身体!做些可怕的事?】
【哈哈哈哈哈哈!】波音在意识世界里笑得前仰后合。
【你笑什么!到底有什么好笑的!】
【芙宁娜,你戏剧看多了吧!就算你真抢走了控制权,光凭你那点灵压,也干不出什么恐怖的事来!】
她忍不住继续打趣。
【要是你真有那实力,我早就能使出更多招式了,还用得着这么费劲?】
【不准嘲笑我!可恶!】芙宁娜气呼呼地喊着。
【芙宁娜,承认自己的弱小并不丢人。人总有强项和短板——正因为如此,才需要朋友和伙伴。那些你做不到的,他们能帮你补上。】
这句话让芙宁娜一愣,她沉默了一下,轻声道:
【你……你跟一个人很像……】
【嗯?是谁?芙宁娜的朋友吗?】
【……都几百年了……我早忘了他是谁了。】
“波音同学,你怎么了?”
见她突然露出笑容,一名队员困惑地问道。他刚刚说了什么吗?为什么波音会露出这样……开心的表情?
“没事。”波音轻轻一笑,声音温柔,“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。今天,真是有趣的一天。”
——
是夜,波音久违的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,她变成了灵魂形态,一直漂浮在半空中。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,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她环顾四周,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——那人穿着一身华丽衣裳、身上挂满饰品,姿态优雅中带着几分夸张的浮夸。
是芙宁娜!
【芙宁娜?怎么在这儿?】波音想开口,却发不出声音。
这是芙宁娜的梦?还是她的记忆?这是芙宁娜常提起的……“枫丹”?
芙宁娜静静坐在一张古典长椅上,手中端着一杯茶,忽然,她轻叹一口气。
【新来的最高审判官……叫什么来着,名字拗口得要命!】
这是芙宁娜的心声——原来在梦里也能听见她的内心?而且明明内心暴躁,脸上却波澜不惊,真是……不愧是dramaqueen.
【真是的!为什么要让这种家伙当枫丹的最高审判官!整天一副冷冰冰、凶巴巴的样子!我可是神明欸!第一次见面难道不该恭敬地打招呼吗?他居然……无视我?!可恶!】
芙宁娜愤愤地在心里吐槽,动作却依旧优雅,轻抿冷茶,像在品人生百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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