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恰好是御兽宗的灵兽拍卖会,果然来的早不如来的巧。四人心下有了打算,继续跟着他们两人四处查看灵兽。
那边厢梅雨浓迎上众多同门,挽起袖口,露出被攥得一圈青紫的手腕,脸上划过一丝冷笑。
天气说变就变,上午还是万里晴空,下午却变得阴沉沉的,风雨欲来。
灵兽拍卖会,御兽宗,天衍宗,合欢宗,不知到时候还会有多少宗门聚集于此。想必比起宗门大比也差不了多少规模。
平静的水面下已然暗潮汹涌,檀慈轻叹一声,直觉此次御兽宗之行不会过于顺利。
*
四人选了阿若家的客栈下榻。此间客栈是天门门主所开,偶尔派人过来巡视。平常只有几个天门弟子轮流换班经营,阿若算是主心骨,客栈基本由她上下打点。
弯月如钩,檀慈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坐起来推算下次满月之日,一线牵情蛊发作时也好应对。
她中午没吃多少,晚上四人并未用膳,胡思乱想一番后嘴巴又馋了,偷偷溜出屋子,打算去后厨找点东西吃,明日再补上灵石。
夜色黑沉如墨,伸手不见五指。檀慈摸黑进入厨房,在灶台上一顿翻找,扒拉来扒拉去,只翻出几块剩下的糕点来。
干吃又很噎,她倒也不客气,喝了水缸里的不少水。
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,檀慈以为有人起夜,自己偷吃人家东西实在有损颜面,焦急如焚地躲进两个灶台间的墙角里。
她出来得匆忙,为的是拿一口吃食就回去,并没有随身携带遁形符。
这墙角放了一个巨大米缸,后面还留了些许空隙。檀慈往前轻轻推了推米缸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挤进后面,又顺手拿了篮子箩筐盖在头顶。
厨房门轻轻开合,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。檀慈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透过箩筐上竹条编织的缝隙偷看外面。
屋子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还有老鼠“吱吱”叫唤的声音,除此之外再无别的。难不成刚才只是老鼠来偷吃?
檀慈刚要松口气,就听一声“吱——”地凄厉惨叫,仿佛被扼住喉咙。再加上老鼠本身拉长而尖刻的叫声,更显得毛骨悚然。
檀慈本就害怕老鼠,这下彻底僵在原地,额头上冷汗密布,心如擂鼓,壮着胆子去看外面情形。
黑暗中有一个人背对着她蹲在地上,身形瘦小,像是客栈内的小二。白天就是他去后厨给顾恒之端的酒水,人很机灵,是阿若的师弟,唤作二水。
檀慈微微安心,以为他在抓老鼠,就想掀起箩筐爬出来,大不了先认个错。
她刚抓住罩住脑袋的篮子,这轻微的抓挠声就引起了二水的警觉,迅速扭过身子回头往这边看来。
“二水,”檀慈轻声唤道,掀起箩筐,把这些放在旁边的桌案上,双手撑住灶台边沿想要越过米缸,翻身而出。
不知是不是起身过快,她眼前天旋地转,一片眩晕。
檀慈用力晃晃脑袋保持清醒,双腿刚跨过米缸落在地上,头也抬起来去看二水,眼前景象刺激得她面色煞白,手脚发软。
二水的眼睛已经变为竖瞳,黑暗中闪着荧荧绿光。他蹲在地上,脊骨不正常地凸起,几乎要顶破那层薄薄的皮肤,整个人如同一只瘦得只剩脊背高耸,皮包骨头的野兽。
他双手指甲细长尖锐,划过地面带来一串刺耳的摩擦声,伸出长舌舔舐着右手手背,像是餍足的禽兽。
血腥气扑鼻,檀慈顺着视线去看地上,看到两只灰色的死老鼠,底下一片暗红血迹。一只被开膛破肚,掏空内脏,另一只被拧断头颅,只留下无头尸身。
二水左手正拿着拧下来的老鼠头丢进嘴里,发出骨头被咀嚼断裂的嘎嘣脆响。
他朝她呲了呲牙,牙缝间塞满没有嚼碎的白色骨渣,嘴里吃得鲜血淋漓,满是老鼠残留的血肉。
他的异化只有双手,面容还是白日里那张白嫩面皮,除了正在吃死老鼠,和常人没什么两样。却也因为这样,冲击力更强,看起来更为恐怖。
二水歪了歪脑袋,像是在适应这具身体的语言系统,勉强用力挤出白天的笑容,吐出的语句支离破碎:“泥……斥、吃……吃吗?”
檀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一句“鸡肉味,嘎嘣脆”。她舌头打结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下意识想要尖叫,转身就想往外跑。
没等她喊出声,一双手牢牢捂住她的口鼻,从背后将她箍在怀里。檀慈眼前一黑,软软地滑落下去,却被人小心地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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