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号,自己也号,就看谁先服软了!
郦黎哼笑一声,刚要提笔蘸墨回信,忽然发现墨用完了,于是头也不抬道:「诸乘,替我磨墨。」
「……诸乘?」
一只大手从他身后越过,捡起了那方砚台。
郦黎猛地扭头,正好对上了霍琮专注凝视的漆黑眼眸。
比起生病时,霍琮如今的气色要好上许多,白玉冠竖起乌黑浓密的长发,眉眼舒朗,宽肩窄腰,一身藏青色立领袍,袖口衣襟处深一度的线绣着暗纹,低调内敛,又不失贵气,像是一柄藏于剑匣中的绝世名剑。
「你什么时候来的!」郦黎拔高了声音,看着他又惊又喜,「怎么都没人通知我……这宫里人呢?」
郦黎这才发现,不仅是书房内,就连外面值守的小黄门都不见了,整个殿内静悄悄的,似乎只有他们二人。
他下意识抿了下唇,心跳情不自禁地开始加速。
「陛下有愿,臣不敢不来。」霍琮盯着他颇有肉感的唇,低声回答。
低沉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痒,郦黎胡乱揉了揉耳朵,嘟囔道:「少来。你身体恢复了没?这才几个月,就算坐马车过来,这长途跋涉也是很要人命的。」
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完全没有问题。」
霍琮放下砚台,单手搂住他的腰,视线落到那封展开的信纸上,眼中染上了一丝笑意,「看来我来得挺巧,正准备给我写信?」
「才不是,」郦黎嘴硬道,耳朵却悄悄红了,「我在处理公务呢,谁知道你会搞突然袭击。」
霍琮轻笑一声:「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?亡国之君的开始,一般都是一句诗。」
郦黎好奇问道:「什么诗?」
「芙蓉帐暖度春宵,从此君王不早朝。」
郦黎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,他能感觉到霍琮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里,但还是忍不住道:「不对吧?这俩又不是一句,是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丶从此君王不早朝才对。」
「嗯,陛下真聪明。」
霍琮吻了吻他的耳尖,郦黎是个有什么心事在他面前都藏不住的,这会儿害羞紧张起来,耳朵尖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海棠花一样,叫人看了就有采摘的欲.望。
摸索一番,他在郦黎的怀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郦黎艰难回过神来,发现霍琮手里拿着那枚他亲手雕刻的玉琮,但他的注意力却不自觉被霍琮手腕上的那枚银铃吸引了。
看新旧程度,霍琮应该是换了一条红绳。
但银铃至始至终还是那个银铃。
「你还戴着它?」
「有想要记住的事情。」
霍琮把那枚玉琮放在桌案上,按着郦黎的唇,细致又深入地吻了上来。
直到这时,郦黎才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急切的渴望——霍琮方才装得很好,差点都把他给骗过去了。
虽然信里没有写,但在这些分别的日子里,他们都是很想念彼此的。
很想很想,刻入骨髓的想。
毕竟这世上,只有他们的灵魂来自同一个地方。
郦黎仰起头回应着霍琮的吻,间隙之中,他喘着气道: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上次季默来问乌斯和解望的事,说草原上多了个坐轮椅的汉人先生,我还没回他——」
「嘘,这种时候,不要提其他人。」
郦黎重新安静下来,双臂搂住霍琮的脖子,被抱到了桌案上。意识沉沦之前,他朦朦胧胧地想,这一幕白日宣淫要是被外人看见了,那大景真就要完……算了,也不差这一回。
亡着亡着,大家也都习惯了。
人要与时俱进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。
外面煦色韶光明媚,初夏的热浪摇动茂密的枝叶,在朱红的宫墙外沙沙作响。
他们迎来了又一个蓝天白云的夏季。
——【正文完结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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